『iMuseum 年度盘点』2023年全球艺术品拍卖 TOP 20：最昂贵的艺术品

2023年全球艺术品市场受到经济下行趋势的显著影响，最贵艺术品 TOP 20 榜单中仅有2件成交价超过1亿美元，上榜金额门槛回落至3500万美元，比2022年下降32%。虽然质量卓越、来源有序且首登拍场的稀缺艺术品需求依然旺盛，但是也反映出不确定经济前景下艺术品市场的脆弱性。

Pablo Picasso 作品持续受到国际市场的追捧，本年度共有3幅作品进入 TOP 20 榜单——1932年油画《戴手表的女人》以1.39亿美元拍卖成交，不仅摘得年度桂冠，也成为迄今拍卖成交价第二高的毕加索画作，另外2幅分别为1934年油画《睡着的女人》和1932年油画《窗边的静物》。值得一提的是，这3件肖像作品的灵感来源均为画家的情人 Marie-Thérèse Walter。

印象派及现代作品在 TOP 20 榜单上占据19席，依然保持高成交价艺术品的主流地位。近年愈发热门的奥地利象征主义画家 Gustav Klimt、比利时超现实主义艺术家 René Magritte 及美国新表现主义画家 Jean-Michel Basquiat 均有2件作品上榜。

中国元代画家王蒙的《涤砚图》是本次上榜的唯一非近现代艺术品，这件著录于《石渠宝笈》的清宫旧藏珍品在中国嘉德秋拍以2.875亿人民币成交，创下王蒙书画拍卖第二高价纪录。

纽约依然是最重要的艺术品拍卖成交地点，2023年 TOP 20 榜单中共有16件在纽约上拍，2件在伦敦，1件香港，1件北京。

拍卖行方面，Christie's 佳士得拍卖了 TOP 20 榜单中的10件，Sotheby's 苏富比占9件，中国嘉德占1件。

「TOP 1」

《戴手表的女人》
（Femme à la montre）

Pablo Picasso，1932年，130 x 97 cm
成交价：1.39亿美元，2023年11月 Sotheby's 纽约



《戴手表的女人》完成于1932年8月17日，毕加索在沉静的蓝色背景中描绘了情人 Marie-Thérèse Walter 坐在扶手椅上的场景——这名女子有着浅金色长发和白皙的皮肤，手腕上佩戴着一枚毕加索赠送的金色手表，亮黄色表带成为画面的点睛，蓝色背景与红色椅子构成充满力量的稳定性。毕加索以几何解构方式重组女性的特征元素，明亮的色彩则体现出对情人热烈的迷恋与欲望。

1932年正值两人的热恋期，毕加索以 Walter 为灵感原型创作了一系列极具突破性的肖像作品，因此艺术评论家将1932年称为毕加索「奇迹的一年」（Year of Wonders）。在这幅《戴手表的女人》中，毕加索以各种隐喻符号表达爱慕之情——宝座式的椅子象征 Walter 在他心中占据首要位置；手表暗示着两人在一起度过的时光；暗绿色的月牙形脸庞更代表毕加索本人，寓意他会始终追随在爱人身边。

这幅《戴手表的女人》原属于美国收藏家、艺术赞助人艾米丽·费舍尔·兰道（Emily Fisher Landau) ，本次在纽约苏富比首度公开拍卖，最终以1.39亿美元成交，仅次于2015年以1.79亿美元成交的《阿尔及尔的女人（版本「O」）》（Les femmes d’Alger (Version 「O」)），成为迄今拍卖成交价第二高的毕加索画作。

「TOP 2」

《持扇的女子》
（Dame mit Fächer）

Gustav Klimt，1917-1918年，100.2 x 100.2 cm
成交价：8530.58万英镑（约合1.08亿美元），2023年6月 Sotheby's 伦敦



《持扇的女子》完成于1918年2月，被认为是克里姆特英年早逝前的最后一幅杰作。画面上描绘一位东方装扮的西方女性形象，背景如屏风般融入中国凤鸟、孔雀和荷花等元素，大面积明亮的黄色衬托出凤凰、孔雀的蓝色羽毛。

这幅画作与克里姆特前期作品的用色和元素有着显著区别，笔触亦明显受到野兽派和后印象派的影响，无疑是艺术家本人正在探索的新风格，因此有着极为特殊的意义。

《持扇的女子》本次上拍的竞价过程长达10分钟，最终以8530.58万英镑（约合1.08亿美元）被一名香港匿名买家竞得，超过2010年以6500万英镑成交的贾科梅蒂《行走的人 I》（The Walking Man I），成为欧洲迄今公开拍卖价最高的艺术品。

「TOP 3」

《睡莲池》
（Le bassin aux nymphéas）

Claude Monet，约1917-1919年，100.1 x 200.6 cm
成交价：7401万美元，2023年11月 Christie's 纽约



这件《睡莲池》是莫奈创作的约250幅「睡莲」主题系列油画之一，以层次丰富的蓝绿色为主色调，描绘了吉维尼花园的睡莲池景色——池塘中散落着一簇簇盛开的睡莲，水面倒映出天空、云朵和岸边的柳树，莲花莲叶的真实意象与水光流泻的意境交织融合，营造出一种梦幻般的氛围。莫奈的签名位于画布右下角。

莫奈早期睡莲作品尺幅往往较小，从1914年起莫奈开始创作「大型装饰画」系列，画作也更注重色彩与氛围，以此探索能让观者身临其境的效果。这幅画作大约创作于1917至1919年，是莫奈进行绘画革新和实验期间的重要创作，画作尺幅达100.1 x 200.6 cm，画面中没有天空，没有地平线，也没有河岸，仅有水面上闪烁、跳跃的色彩与光影环绕视线，引领观者深入感受吉维尼花园睡莲池的一个瞬间。

这幅画作最早由莫奈次子 Michel Monet 继承，1972年起被一个匿名家族购入收藏，此次在纽约佳士得为首度公开拍卖，最终以7401万美元拍卖成交。

「TOP 4」

《黑人历史（尼罗河）》
（El Gran Espectaculo (The Nile)）

Jean-Michel Basquiat，1983年，172.7 x 358 cm
成交价：6711万美元，2023年5月 Christie's 纽约



《黑人历史（尼罗河）》是美国新表现主义画家 Jean-Michel Basquiat 在1983年创作的一幅大型历史题材三联画，标志着画家的关注点从个人叙述转向对世界历史的批判。Basquiat 在画中以一系列图形符号及文字重塑非洲历史——由画面左方的古埃及文明，经船只逐步横渡至右方美国近代的黑人奴隶史，批判了历史上对黑人的剥削，并深刻审视美国迄今仍存在的种族歧视问题。画作色彩对比鲜明，笔触浓重，有着强烈的表现力与震撼力。

这件作品的前一位收藏者是意大利高级时装品牌 Valentino 创始人 Valentino Garavani，2005年苏富比拍卖纪录为520万美元。历时18年后重返回拍场，《黑人历史（尼罗河）》以6711万美元成交，跻身 Basquiat 画作拍卖排行榜第4位。

「TOP 5」

《阿特湖中的岛屿》（Insel im Attersee）

Gustav Klimt，约1901-1902年，100.5 x 100.5 cm
成交价：5318.85万美元，2023年5月 Sotheby's 纽约



《阿特湖中的岛屿》创作于克林姆特1901至1902年在奥地利阿特湖（Lake Attersee）度假期间，是艺术家开创全新风景画手法的里程碑之作。克林姆特在这幅作品中取法相机的方形构图，创造性地对场景进行「剪裁」，使得水平面几乎升到画布的最顶部，岛屿上半部分亦进入画布之外，让观者的视线集中于波光粼粼的湖水，沉浸感受水的色彩和流动。

这幅画作曾为奥地利著名艺术史学家奥托·卡里尔（Otto Kallir）的私人收藏，并在其创办的纽约圣艾蒂安画廊（Galerie St. Etienne）展出，是首批在美国展出的克里姆特作品之一，奠定了这位画家在艺术史上的地位。

「TOP 6」

《移动中的人物》
（Figure in Movement）

Francis Bacon，1976年，198.9 x 147.3 cm
成交价：5216万美元，2023年11月 Christie's 纽约



这幅《移动中的人物》是 Francis Bacon 在同性恋人 George Dyer 自杀后创作的作品，描绘了两个在透明立方体内搏斗的人物，躯体严重扭曲，至于被圆形框住、放大的头部，面容既像 Dyer，又似 Bacon 本人，揭示两者间的复杂关系——一方面是极为亲密的赤裸相对，另一方面又是互不相让的挣扎纠缠。画作右旁难以名状的生物为希腊神话中的复仇女神，隐喻着爱人之死给 Bacon 带来的负罪感。

这幅画作由一位私人藏家收藏逾50年，此次为首度公开拍卖，最终以5216万美元拍卖成交。

「TOP 7」

《教堂与穆尔瑙风景II》
（Murnau mit Kirche II）

Wassily Kandinsky，1910年，96 x 105.5 cm
成交价：3719.68万英镑（约合4665万美元），2023年3月 Sotheby's 伦敦



《教堂与穆尔瑙风景II》创作于1910年，正值康定斯基由具象风景步向抽象的转变期。画中风景几乎脱离透视，山坡与建筑此起彼伏，形状与线条错落交织，鲜明丰富的对比色形成强烈的视觉冲击。

在这幅画的创作中，康定斯基融会了他在1906年到1907年间于巴黎所吸收的艺术养分，包括野兽派充满现代感的鲜艳用色、塞尚对形状和结构的解构手法，以及梵高独特的风景描绘方式，在此基础上形成了他最初的抽象语言。这种语言在他后来的作品中不断演化，最终走向纯粹的抽象，并对美国抽象表现主义等产生深远影响。

这幅画作曾属德国犹太裔企业家 Johanna & Siegbert Stern 夫妇旧藏，二战期间画作遭纳粹掠夺，后成为荷兰范阿贝博物馆（Van Abbemuseum）藏品，2022年由博物馆归还给 Stern 夫妇后人。本次拍卖中，画作以3719.68万英镑（约合4665万美元）拍卖成交，超过2017年以3300万英镑成交的《白线构图》（Bild mit weissen Linien），刷新康定斯基作品的拍卖纪录。

「TOP 8」

《无题（黄、橙、黄、浅橙）》
（Untitled (Yellow, Orange, Yellow, Light Orange)）

Mark Rothko，1955年，207 x 152.5 cm
成交价：4641万美元，2023年11月 Christie's 纽约



这幅创作于1955年的《无题（黄、橙、黄、浅橙）》是美国抽象画家 Mark Rothko 色域绘画的巅峰之作。画作巧妙融合金黄色和温暖橙色的各种色调，加上明快有力的笔触，创造出表面充满光芒的效果，使观者感受到一股如太阳般强劲的热力和光线。这幅画作在艺术家生前一直由其本人珍藏。

「TOP 9」

《列宁格勒之旅的回忆》
（Recollections of a Visit to Leningrad）

Richard Diebenkorn，1965年，181.3 x 211.1 cm
成交价：4641万美元，2023年11月 Christie's 纽约



1964至1965年春天，美国艺术家 Richard Diebenkorn 受邀访问苏联，他在这次旅程中首次亲眼看到法国野兽派画家 Henri Matisse 的画作。这次经历引发了 Diebenkorn 绘画风格的转变，开始向色彩更有冲击力的新抽象表现主义转变，并由此造就了标志性的「海洋公园」（Ocean Park）系列。

这幅1965年《列宁格勒之旅的回忆》是 Diebenkorn 在转变过程中的重要作品，不仅表达了艺术家对 Matisse 的致敬之情，也标志着艺术家职业生涯的全新转折。画作构图被淡黄色的垂直线条一分为二，分隔出室内和室外的抽象场景——窗外青翠的绿色、温暖的黄色和深邃的蓝色分别让人联想到草坪、海滩和海洋，而室内墙壁上则精心渲染出繁复的花卉纹饰，无疑取材自 Matisse 的画作。

这幅画作以4641万美元拍卖成交，大幅超过2021年以2730万美元成交的《海洋公园#40》（Ocean Park#40），创下 Diebenkorn 作品的最新拍卖纪录。

「TOP 10」

《火烈鸟》（Les Flamants）

Henri Rousseau，1910年，113.8 x 162 cm
成交价：4353.5万美元，2023年5月 Christie's 纽约



《火烈鸟》绘制于卢梭在世的最后一年，是他唯一一幅在构图中融入水景的丛林画作。画中四只颜色鲜艳的火烈鸟在沙滩上悠闲踱步，稍远处一片沙洲伸入水中，3个土著居民正在准备打猎。最引人注目的是前景水中绽放的一排色彩缤纷的莲花，这些绚丽的花朵高耸在火烈鸟上方，显得巨大无比，不仅烘托出热带丛林的勃勃生机，也为画作注入梦幻与神秘氛围。

这幅作品以4353.5万美元售出，远超1993年以297.1万英镑（约440万美元）成交的《约瑟夫·布鲁默肖像》（Portrait of Joseph Brummer），时隔30年刷新卢梭作品的最高拍卖纪录。

「TOP 11」

《睡着的女人》
（Femme endormie）

Pablo Picasso，1934年，72.4 x 54 cm
成交价：4296万美元，2023年11月 Christie's 纽约



《睡着的女人》创作于1934年，描绘了毕加索情人 Marie-Thérèse Walter 熟睡的场景——她伏身在桌子前，头枕在手臂上，面容平静，慵懒又随意的姿态体现出亲密之感。画面运用绿松石色、紫丁香色、金黄色、天蓝色和亮粉色等明快的色彩，爱意和幸福跃然纸上。《睡着的女人》在毕加索生前一直由他本人珍藏，被认为是艺术家最为重视的 Marie-Thérèse Walter 肖像画之一。

「TOP 12」

《光之帝国》
（L’empire des Lumières）

René Magritte，1951年，80.3 x 65.7 cm
成交价：4227.3万美元，2023年5月 Sotheby's 纽约



《光之帝国》系列将夜幕下的房屋街道与宁静的白天天空并置在一起，是比利时超现实主义艺术家 René Magritte 最具代表性的画作题材。该系列共包含17幅油画，本次拍卖的画作是第三幅，也是该系列第一幅采用竖版格式的作品，前景中的树木占据画面的显著地位，后方房屋的窗户中发出橙红色灯光，营造微妙的神秘气氛。

「TOP 13」

《反派自画像II》
（Self-Portrait as a Heel(Part Two)）

Jean-Michel Basquiat，1982年，243.8 x 156.2 cm
成交价：4200万美元，2023年11月 Sotheby's 纽约



《反派自画像II》完成于1982年，是 Basquiat 创作巅峰时期的代表性自画像之一，亦为时隔24年首度出现在公开拍卖市场。画面明亮草绿色背景上以黑色涂抹出肖像主体，红色、黄色线条加以修饰，轮廓周围以白色创造反差。涂鸦的绘画手法色彩鲜明，笔触强烈，体现出强烈的力量感和表现力。

Basquiat 在这幅自画像中表达出对身份转变的怀疑和讽刺之意——正面头像代表眼中的自己，侧面剪影代表公众眼中的自己，剪影背对头像，又被一上一左、方向不同的两只手拉扯，暗示着两个自我的隔阂，与外在自我的脆弱与混乱。剪影上叠加的文字「BACK VIEW」（回望）与「COMPOSITE」（复合）传达着画家的意图：向外凝视也向内审视，在此基础上调和两个自我。

「TOP 14」

《窗边的静物》
（Nature morte à la fenêtre）

Pablo Picasso，1932年，129.7 x 162.3 cm
成交价：4181万美元，2023年5月 Christie's 伦敦



毕加索曾以油画、素描、雕塑等多种艺术媒介表现情人 Marie-Thérèse Walter 的形象。在这幅静物画中，Marie-Thérèse 以古典主义雕塑的形态出现，从高耸的木制底座上凝视前方。同时毕加索巧妙以画中其他物体表现 Marie-Thérèse 的特征，例如圆润的水果象征着她丰满的身材曲线，生机勃勃的绿叶则代表着她的青春活力。

「TOP 15」

《旗帜》
（Flags）

Jasper Johns，1986年，65 x 84.1 cm
成交价：4100万美元，2023年11月 Sotheby's 纽约



美国艺术家 Jasper Johns 从1954年开启创作《旗帜》系列，他将美国国旗「星条旗」作为画面核心元素，引导观众重新审视、质疑日常生活中随处可见的事物。本次拍卖的作品完成于1986年，是该系列中少有的布面油画，4100万美元成交价刷新了《旗帜》系列拍卖纪录。

「TOP 16」

《涤砚图》

王蒙，65 x 34.41 cm
成交价：2.875亿人民币（约合4058万美元），2023年11月 中国嘉德北京



这幅《涤砚图》是王蒙为友人余谦所作，画中茅屋临溪，杂树掩映，隔溪高岩巨石，飞瀑相重，屋外童子于溪边涤砚，屋中一人独坐，观赏云飞瀑溅起，意境悠远，传达出与世无争的高洁情怀。在中国传统绘画中，「涤砚图」常寓意文人在山野间涤去心中尘垢，不受世俗羁绊，王蒙此作是目前所见最早的「涤砚图」图式之一，具有重要的美术史意义。

此画曾为清宫旧藏，著录于《石渠宝笈续编》「淳化轩」中，是目前所见，海内外公立机构之外，唯一可于市场流通的《石渠》著录王蒙立轴珍品。

《涤砚图》在中国嘉德秋拍从1.8亿人民币起拍，经历多轮出价最终以2.875亿人民币（约合4058万美元）成交，亦成为2023年拍卖价格最高的中国绘画。

「TOP 17」

《夹稳最后一个字母（BOSS）》
（Securing the Last Letter (Boss)）

Ed Ruscha，1964年，149.9 x 140 cm
成交价：3940万美元，2023年11月 Sotheby's 纽约



《夹稳最后一个字母（BOSS）》是波普艺术家 Ed Ruscha 1960年代「文字画」系列代表作，亦是该系列罕见的大尺幅作品。画面采用深沉的午夜蓝色背景，「BOSS」一词以醒目的橙色字体呈现，充满视觉张力，最后一个字母S被夹钳夹住并压紧，使平面的「字」转化成立体的「物」。本次纽约拍卖成交价达3940万美元，创下 Ed Ruscha 作品第二高成交纪录。

「TOP 18」

《水果和姜罐》
（Fruits et pot de gingembre）

Paul Cézanne，1890-1893年，33.4 x 46.6 cm
成交价：3893.5万美元，2023年11月 Christie's 纽约



这幅《水果和姜罐》是塞尚静物画创作巅峰期的典型代表作，充分体现出画家在色彩、空间和形式上追求的复杂性与极致性。画面左侧的苹果呈明亮的金黄色，右侧的一组苹果则带有青绿与猩红色，正中央的石榴色彩最为丰富，塞尚精心设计的渐变色调不仅塑造出水果自身的体积感，亦反映了其表面的光影变化。

「TOP 19」

《宝丽特·茹丹肖像》
（Paulette Jourdain）

Amedeo Modigliani，约1919年，100.3 x 65.4 cm
成交价：2.72亿港币（约合3501万美元），2023年10月 Sotheby's 香港



《宝丽特·茹丹肖像》是莫迪利亚尼逝世前完成的最后一幅作品，被视为艺术家创作成熟期的典范之作，温暖柔和的棕色调富有古典主义色彩，模特面部特征体现出非洲艺术对莫迪利亚尼的影响，女性神秘的表情和端庄的姿态亦令人联想起达·芬奇名作《蒙娜丽莎》。

这幅画作前一次公开拍卖是2015年11月以4281万美元成交，本次拍卖成交价2.72亿港币（约合3500万美元）相当于下跌近20%。

「TOP 20」

《光之帝国》
（L’empire des Lumières）

René Magritte，1949年，48.5 x 58.8 cm
成交价：3491万美元，2023年11月 Christie's 纽约



这幅 René Magritte 完成于1949年的油画是《光之帝国》系列的第一幅作品，无疑是这位比利时超现实主义画家创作生涯的一个重要里程碑。艺术家创造出「黑夜」与「白昼」并存的超现实矛盾场景——画面上半部分是明亮晴朗的天空，下半部分的街道和房屋却笼罩在暗影之中，仅有房屋窗户与街旁路灯散发微弱灯光。白昼与黑夜、现实与梦境的对峙形成强烈的冲突张力，让人感到神秘、困惑并为之着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