本月,美国加利福尼亚州的诺顿·西蒙博物馆(Norton Simon Museum)展出了一幅修复后的17世纪荷兰画家艾萨克·范·奥斯塔德(Isack van Ostade)的油画,这是它首次以完整的原貌展现在人们面前。
《农民在农舍外宰猪》,修复前
这幅油画名为《农民在农舍外宰猪》(Peasants Outside a Farmhouse Butchering Pork),绘于1641年。画面主体部分为一间破旧杂乱的农舍,门口聚集着十余个农民和儿童,其中两人正在肢解一头新宰杀的猪。画作左下角有一个坐在脚凳上、穿着绿色裤子的农夫,然而经过修复后,工作人员发现他其实是蹲在角落里排便,而脚凳和裤子是人为「复绘」而成。
历史上,艺术收藏家和商人们曾经使用「复绘」(overpainting)的方法掩盖画作中「粗俗」或「不合时宜」的部分,这种掩盖行为一直持续到20世纪初。诺顿·西蒙在1969年从一名阿姆斯特丹商人手中买到了这幅油画,当时画面上即有几处明显的复绘痕迹。2013年,一名盖蒂博物馆(Getty Museum)的工作人员开始对油画进行修复,终于在上个月完成了这项工作。
修复后的油画局部
艾萨克·范·奥斯塔德(1621-1649),生于荷兰哈勒姆(Haarlem),他和兄长阿德里安(Adriaen van Ostade)都是画家。彼时的哈勒姆社会发达,聚集了大量艺术家,他们专注于风俗画,作品很少关注宗教、历史或神学主题,而是描绘繁荣的城市和普通人的日常生活。一直以来,人们认为艾萨克作品的风格较为平实温和,但本次修复的发现揭示了他戏谑的一面——作者签名就在农夫蹲位的正下方,画家给自己开了一个玩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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